我流江湖，塑料师徒情。

完结了。

（九）

几日后，达摩传话来，替兰八芙道歉，说兰八芙之前是受武则天指使。武则天许久不在江湖露面了，像是人间蒸发一般，看来暗地里依然动作不断。韩信他早已说的很清楚，无心盟主之位，李白让传话的人回去告诉兰八芙，要拼命就去找武则天拼命。

师徒二人本想直接回山上，又转念一想都下山了，就乘次机会到各地游山玩水去了。

在西域偶遇王昭君姐妹，便结伴同行。王昭君在大漠里深情表白，送给李白一朵冰雕玫瑰。

李白委婉拒绝，说：“我要回山上去的。”

王昭君说：“我可以同你一起回去。”

“昭君姑娘，我并不喜欢你。”

王昭君忍住眼泪说：“那你喜欢何人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李白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，王昭君也转头，只见火烧云绚烂了半边天，成群的大雁缓缓飞过，而韩信早就走远了。

“你别说了，我知道了。”

转眼到了李白父母的忌日，往年他只在阁中设灵堂拜祭，这次他们回了李白老家。坟就在屋外不远，石头制成的墓碑风吹日晒，字迹已磨损殆尽。有一中年男子带着花束正在祭拜。

李白问：“你是什么人？为何祭拜我的父母？”

那人闻言道：“你是李兄的儿子？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我乃你父亲挚友，你这几年过的可好？我四处寻你却杳无音信。”

李白说过的很好，和师父一起住在山上。那人打量了一番韩信，见他一身正气，绝不是游手好闲的市井之徒，放心道：“那便好，唉，李兄一去已近十年，我悔不该当初与他比酒量，不然他也不会丧命。”

“什么？我父母不是病死的吗？”

李白只记得那日他父母出门，嘱咐他在家好生呆着。他早早就睡了，第二日起床叫不醒他父母，找郎中来看，道他父母生病死了。那时他还小不懂，只知父母死了如晴天霹雳，其他一概没问。

那人有些惊讶：“你不知道吗？那日我们参加酒宴，喝的酩酊大醉，有人在你父母羹中下毒，这一睡便再也没有醒来。”

李白听了有点恍惚，说：“是谁杀我父母？又是为了什么？”

“是你父亲的师弟，无非就是想夺那把青莲剑，不过后来好像也未找到。李兄向来关爱同门中人，没想到……”

李白愣在那不说话，韩信赶忙拉住他。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韩信，喊了一声：“师父……”

韩信问：“他师弟现在何处？”

那人道：“多行不义必自毙，去年和人比武被打死了。李兄本是剑术高手，他师弟比他差的远了。我看你背着一把好剑，也算继承了他的衣钵，他会欣慰的。”

李白呆愣愣的，他无法相信，他的父母也是死在江湖的互相残杀里。他总以为是师父带他入门，以为这双手生来就是拿镰刀的。

难道拿镰刀的手和拿剑的手会有什么分别吗？茧子也是一样长，难道茧也有正义邪恶之分吗？种地是与天斗，江湖是与人斗，他忽然觉得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
此时早已入冬，皑皑白雪笼罩四方，像是要奋力刷掉这一年残酷的岁月。天地间一片萧条，寒风猛烈吹得山河冰冻，枯树干草支离破碎。

正逢李白冻疮发作，手又痛又痒，他牵不住绳，只能坐在韩信的马上。韩信亦无比心疼，后悔出阁没带药膏，把李白两只手包的严严实实不让风吹。

李白想起往事种种，愈觉悲苦，道：“师父，我想回家了。”

韩信抱紧他，在冰雪中疾驰而去。

“这便回家。”

（十）

回山上好久，诸葛亮来信了，写了一堆江湖闲事势力纷争。最后说，达摩把盟主之位让给了武则天。

韩信回了三个字：知道了。

有天李白出门采回兰草，遇到老夫子。老夫子说他之前来敲门都无人应答，他还以为师徒二人搬家了。

“我们去旅游了。”

“去哪了？”

“江湖。”

En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