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文盲。

【澜久】埋雪

改剧情,箱妖假死之后直接捅窗户纸,OOC



“起来,这是我的床。”


凌久时冷冰冰地说。阮澜烛手足无措地看了眼对面正在看戏的俩小孩,小心翼翼道:“给点面子。”


他像之前在门里一样跟凌久时示弱,凌久时是吃他这一套的。没想到现在凌久时一下站起来,一副不想跟他多说话的样子。


“你不起来,我起来。”


阮澜烛急急地去拉凌久时的手臂。凌久时走的决绝,阮澜烛忽然觉得有点害怕,他觉得如果不是程千里也拉住了凌久时,凌久时真的会一走了之。


被箱妖关在门里的时候,阮澜烛不害怕,更多的只是有点遗憾,遗憾不能陪凌久时走到最后。


还有点庆幸,幸好,他还什么都没有说,他的爱不能再成为凌久时的负担。他的负担已经太多了。


他害怕凌久时伤心,更害怕凌久时死。


这一刻,他害怕凌久时一走了之。


“祝盟活着回来不是挺好的嘛。”


程千里没那么多心思,说了几句好话。阮澜烛欣慰地给他点了个赞。


凌久时暗暗叹了口气,抱着双臂不说话。是啊,阮澜烛还活着,活着不好吗。可他就是忍不住生气。


程一榭问阮澜烛是怎么得救的。阮澜烛伸出手,说是谭枣枣送的手镯帮他抵御了箱妖的伤害。


他看了眼脸色阴沉的凌久时,让程一榭和程千里先出去等一下。


凌久时还是不说话,就看着阮澜烛手上的红印。谭枣枣的笑容出现在眼前,一下又变成她死在领奖台上的样子。阮澜烛很少笑,在门里戏瘾起来的时候表情才会丰富一点,凌久时其实乐的配合他,也很喜欢配合他。他不受控制地去想,如果当时戴着镯子的那个人是自己,如果再也看不到阮澜烛笑。如果出了门,他死在自己怀里。


他不敢再想,心里难受,下意识地抓住了阮澜烛的手臂,竟还把他往自己这里拉了拉。


阮澜烛心中一动:“凌凌……”


他轻轻地把自己的手覆在了凌久时的手上。两只手都冰冰凉,凌久时低着头,眼睛酸涩。


“对不起,祝盟。”


阮澜烛一愣:“什么?”


“你回来了,这是好事,我不该和你发火。”


凌久时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阮澜烛,往外面走。


“我出去冷静一下。”


“不是,凌凌?别走……”


阮澜烛一阵心慌,急急地迈了两步想去拦凌久时,下一刻尖锐的、未知的疼痛忽然传遍全身。



“砰。”


凌久时错愕地转过头,看到阮澜烛整个人倒在地上,浑身发着抖,想站却站不起来。


“祝盟?!你怎么了?祝盟?!”


他慌乱地把阮澜烛扶起来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。他能清楚地听见阮澜烛沉重杂乱的呼吸,和压制不住的呜咽。


“怎么了祝盟?到底怎么了!”


阮澜烛想说没事,开口几乎只有气音。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被碾碎了一般,某种猜测迅速从脑海中闪过,还没来得及抓住,新一轮的痛苦就席卷而来。他只有咬着牙才能不痛呼出声。


他听见搂着他的人不停地在喊他的名字。


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房间,跪在门口,听着凌久时不停地锤门,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,一声又一声。他抱着必死的念头,在心里最后想了一遍凌久时的样子。


凌凌,只要你能活下去。


阮澜烛想。


活着,然后恨我吧。




凌久时感觉自己要疯了,他把阮澜烛扶到床上,慌乱中两次差点摔倒。阮澜烛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,而他无能为力。


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,他痛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这一切就像最深的噩梦,醒不过来的噩梦。


冷静下来,冷静下来,凌久时对自己说,现在阮澜烛就在这里,不是隔着一扇门,我能救他。我能救他。


他先把阮澜烛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,除了手镯留下的红色印迹,没有外伤。他轻轻拨了拨阮澜烛已经汗湿的头发。


“澜烛,澜烛,你哪里不舒服?告诉我?澜烛?”


阮澜烛费力地睁开眼,摇了摇头。凌久时试着掰开阮澜烛攥紧的拳头,被阮澜烛反手握住。


“好,没事,没事,澜烛,我会救你的,我会救你的。”


凌久时转头朝着门外大喊:“一榭!程一榭!”


他顾不上喊假名了,门外的程一榭吓了一跳,赶紧和程千里一起推门进来。


“凌凌哥?这是?祝盟怎么了?”


程千里急着要扑上来,被程一榭拉住。凌久时摇了摇头:“千里,你去打点水来。一榭,你去找孙元洲,打听一下他知不知道有个红色镯子的道具,越详细越好,不要惊动别人。”


他视线深沉:“最好别让他联想到什么。”


“你放心,我这就去。”


程一榭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。他拍了拍急得不行的程千里,嘱咐了两句让他当心,又看了眼几乎在崩溃边缘的凌久时,忍不住对这扇门和门里的内应感到极度的厌恶和愤怒。


他们出了门。程千里和他走了一段,拉了拉他的袖子,皱着眉说:“哥,你也小心点。”


程一榭看着他笑了笑。他的弟弟就是心思再单纯,也看得出现在的局面有多不利。他多么希望他从来不用经历这些。


程千里很快把水弄来了。凌久时帮阮澜烛擦汗,喂水,企图让他舒服一点。


阮澜烛好像缓过来一点了,断断续续道:“凌凌,我没事……”


他看到凌久时眼里的心疼,虚弱地笑了笑:“可能是镯子的附加条件,别担心。”


他说着的时候,还因为疼痛没忍住蜷缩了一下。凌久时气结,狠狠道:“你骗我,我才不会担心你。”


阮澜烛无奈,咳了两声,又痛苦地闭上眼,呜咽着喊了一声凌凌。


凌久时心都碎了。他把阮澜烛抱进怀里,嘴硬不起来。


“我在这里,我在这里……”




不到十分钟,程一榭就回来了。他去了孙元洲的房间,没有人。回来的时候看到夏姐鬼鬼祟祟的出门了,他跟了一段,没想到发现她和孙元洲私下见面。


他们两拨人是一伙的。程一榭没有轻举妄动,悄悄走了。


他在走廊上碰见了尹欣艺,尹欣艺问祝盟还好么。


程一榭嗯了一声。


她说:“你们用了那个镯子吧。”


程一榭脚步一停,差点炸了,但是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。


尹欣艺本来就对带新手进门的孙元洲和夏姐一行人没有好感,现在又出了祝盟假死和余凌凌抓内鬼的事情,她目前对他们这个团队很信任,想用一些信息换取合作。如果出门以后还能得到黑曜石的帮助,那再好不过。


“几个月前这个镯子在论坛上挂价两百万,卖家说可以抵挡门内一次致命伤害。过了很久都没人买,最后被一个姑娘买走了,那个姑娘在论坛上到处高价收道具。原来她是黑曜石的人,怪不得这么有钱。祝盟进门的时候我看见他带了镯子,但是不能确定。刚才他回来的时候,镯子不见了。”


尹欣艺看了眼走廊尽头,没有人,继续说道:“很多人在观望,不仅仅是因为价格太贵,也是因为听说这个道具使用之后会有严重的后遗症。”


两人沉默了片刻。程一榭判断着她的话,知道她说的买家应该是谭枣枣。尹欣艺在游戏一开始说自己是单独过门,和两边人都没有太多交集,虽然公开质疑过祝盟,理由倒也合理。能到第十扇门的人,她的实力不会低,在门里也没搞过小动作。程一榭暂时对她没什么敌意。


他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问:“为什么要帮我们。”


尹欣艺笑了:“因为我想出门啊。”


程一榭说:“什么后遗症?”


问出这句话,双方都心知肚明。尹欣艺说:“听说这个镯子虽然可以抵消致命的结果,却会在脑子里不断重复受伤的记忆和感觉,反反复复,不知道多久。这是捡回一条命的代价。”


她苦笑了一下:“如果撑不过去,死了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

程一榭定定地看着尹欣艺,尹欣艺也没有躲避的意思。两人对视了一会,程一榭伸出了手,认真道。


“既然如此,请再帮我们一个忙。”


尹欣艺和他握手。
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


“她说的话可信度不低。因为之前的事,她现在更相信我们,而且她一开始就没有团队,一个人在外面走走收集线索也很正常,行动比我们方便。所以我自作主张,拉她入伙了。”


程一榭说得磕磕跘跘,担心自己决定失误会害了大家。


阮澜烛脸色苍白,点了点头:“我在外面听过她的名字,能力不弱。黎东源曾经想让她加入白鹿,但她拒绝了。”


目前只剩她不是X组织的成员了。她心思缜密,胆子也大,能多次安全的开箱,想来也有自己的底牌。


阮澜烛说一句咳一句。凌久时搂着他,沉默了一会,说:“一榭,你很有能力,黑曜石有你在,我就放心了。”


程一榭皱眉。程千里觉得莫名其妙。而阮澜烛猛地抓住了凌久时的手臂。


阮澜烛喘着气,红着眼睛,难以置信:“凌,凌久时,你敢?”


凌久时也红着眼,狠心道:“我没什么不敢的。阮澜烛,你如果不想让我死,就撑下去。”


他凑上去亲了亲阮澜烛干裂的唇,额头贴上他的,委屈到几乎流泪。


“撑下去,我求求你了。”




凌久时自那之后没再说一句话。程一榭去和尹欣艺商量一下之后的事,留程千里在房间里照应。


手镯的后遗症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,等结束的时候,阮澜烛已经脱力了,冷汗打湿了衣服。他们躺在床上,他被凌久时死死地抱着,凌久时绝望地盯着床头,脑子一片空白。


“凌凌,没事了……”


阮澜烛沙哑道,他艰难地抬起手,松松垮垮地搭着凌久时的腰。他疲惫到几乎没有力气睁眼,脑子里钝钝地疼,但还是挣扎着想抬头看一眼凌久时。


凌久时像终于活过来似的,他眨了眨眼,眼泪就流下来了。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,轻声哄道。


“好,澜烛,睡一会吧,好不好?休息一会,我就在这里。”


阮澜烛蹭了蹭凌久时的颈窝,呢喃了一句他的名字,便沉沉睡去了。


凌久时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,闭上了眼。


我不会让害你的人好过的。


凌久时想。




阮澜烛睡了大概七八个小时。这期间,尹欣艺在外面乱逛,撞大运般的听见了门的位置。因为小蓟被发现,孙元洲又要演好人,他单独跟小蓟确认门的位置的时候,被拐角的尹欣艺听了个正着。


程一榭策划了凌晨三点的行动,当剩下的人都睡熟之后,他和尹欣艺把大厅中央的那些箱子都移动到了角落,换了一堆同样的箱子放在原处。


凌久时默许了这件事,他整夜抱着阮澜烛。没有动。也没有睡。


天亮的时候,阮澜烛醒了。他睡得很好,体能恢复了大半。每次跟凌久时抱在一起睡觉,他都能睡得很好。他刚动了动凌久时就醒了,眼睛通红。


阮澜烛皱了皱眉,凌久时问阮澜烛感觉怎么样了,他摇了摇头说没事。


“凌凌,你呢?你休息了么?”


“嗯,休息了。”


阮澜烛虽然看着还虚弱,但是精神好了很多。凌久时提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,人一放松,感觉非常的疲惫。


“凌凌。”


“嗯。”凌久时闷闷地说。


“你别生气了。”


凌久时不说话。身后传来声音,是程千里程一榭醒了。凌久时把阮澜烛扶起来,和他简单交代了一下目前的情况,说带他去开箱吃点东西。




他们俩各开了个空箱子。本来凌久时想让给程千里,但是另外三个人怎么说都不同意。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状态,在别人眼里,他几乎和阮澜烛一样憔悴。


餐桌上,孙元洲果然问他们出怎么事了,脸色这么差。


阮澜烛淡淡道:“做噩梦了,梦见他,”他指了指角落里的小蓟,“把我们全害死了。”


孙元洲叹了口气,说:“多亏了你,祝盟。”


阮澜烛笑了笑,心说居然有人比我还爱演。


吃完东西,孙元洲压着小蓟去开箱。阮澜烛一行人跟在后面。阮澜烛只要一皱眉一咳嗽,凌久时就急得不行。他控制不住的这种害怕,让阮澜烛心里很不是滋味,只能耐心地一遍遍告诉他自己没事,一直牵着他的手不放开。


凌久时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奇怪。他依旧对阮澜烛独自抗下一切的行为感到愤怒,可只要阮澜烛离开他的视线,他就心慌。他不得不触碰阮澜烛,确定他是活着的,才能安心。


小蓟指了指墙边的一个箱子,说他之前在这个箱子里开到了门。孙元洲问谁来开箱。


没人说话。孙元洲对阮澜烛说:“要不你们开吧,反正钥匙在你们身上,过门也算你们的功劳。”


阮澜烛无所谓地笑了笑,说:“不必了,小蓟,你自己开吧,让你将功补过。”


小蓟慌张地后退了两步,下意识看向孙元洲,孙元洲耸了耸肩:“那你自己开。”


“我,我不开,我不敢……”


阮澜烛冷笑一声,语气冰冷:“不敢干吗,不敢开门出去啊?怕我来找你?”


小蓟吓得瑟缩了一下,只好坦白真正有门的箱子在大厅中央。他哆哆嗦嗦跑过去,指着一个被叠着的箱子。


孙元洲看起来要揍人了。尹欣艺也忍不了了,吼道:“你说哪个就是哪个啊?你倒是开啊!”


“我开!我开!”


小蓟毫不犹豫就打开了箱子,却发现里面竟然躺了个箱人。他惨叫一声被拉了进去,箱子合上的时候还在大喊怎么可能,明明就是这个箱子。孙元洲也吓了一跳。


凌久时平静地看着这一切。阮澜烛担忧地看着他,用力牵着他的手。


藏着门的箱子还是不知道在哪里。孙元洲说是不是小蓟弄混了,提议把还没开但和刚才那个箱子样式一样的一个个试过去。


他说:“反正都要开箱,先开可能性大点的。”


这样的箱子还剩六个。程一榭用嗅觉判断了一个箱人。凌久时今天次数用完了,借听诊器开了一个空的。孙元洲用听诊器听了一个箱人。


还剩三个。夏姐拿过听诊器,看了一眼孙元洲,没有使用。然后叫来了她队伍里剩下的最后一个新人,骗他这是空箱子,眼睁睁看着那个新人被拖了进去。


之后她走到角落里,听了一个空箱子。打开之后,箱子发出金色的光芒,变成了一扇门。同时,整个房子变得摇摇欲坠。


夏姐伸出手:“把钥匙给我。”


程千里说:“凭什么给你啊。”


夏姐冷笑一声:“小朋友,有没有人教过你,大人说话,别乱插嘴。”


凌久时说:“再演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吧,严巴朗。”


孙元洲拍了拍夏姐的肩膀,让她别轻举妄动。五对二,他们没什么胜算。


他们把门挡住,孙元洲说:“这样吧,线索共享怎么样?毕竟是我们找到的门,房子要塌了,不然大家就在这里等死吧。”


阮澜烛说:“可以。”


他让凌久时去开门。混乱中夏姐想来抢线索,跟尹欣艺和程一榭打了起来,头磕在箱子上晕过去了。孙元洲有心无力,只能看着阮澜烛他们拿着线索走了。




后来的事情阮澜烛记不清了。根据程千里的讲述,他们才出门,阮澜烛就倒在了地上,脸色苍白,把所有人吓了一跳。


他整整烧了两天,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凌久时趴在他的床边睡着,憔悴不堪。


“凌凌……”


凌久时迷迷糊糊地睁眼,看到阮澜烛醒了,急急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要不要喝水。


阮澜烛摇了摇头。凌久时去把陈非叫来了,陈非说醒了就没事了,多修养几天就好。卢艳雪端了碗粥来,阮澜烛吃了点。


“凌凌,陪我躺一会吧。”


凌久时说好,隔了一段距离躺在了他身边。


阮澜烛委屈道:“凌凌……”


凌久时认真道:“阮澜烛,我想了想,还是不能太依赖你了。”


阮澜烛莫名其妙:“什么?”


“我觉得我需要变得更强才行。这样,下一次你做那种决定的时候,才会告诉我,因为我能帮到你。”


阮澜烛去拉凌久时的手:“不会有下一次了。”


凌久时定定地看着他:“我不相信你。”


阮澜烛叹了口气,来黑曜石这么久,凌久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安全感又被他弄没了。


凌久时说:“千里查清楚了,镯子的后遗症只有一次,以后应该不会发作了。等你好点了,我们一起去看枣枣。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,也多陪陪栗子,我去接几个单刷门。马上要第十一扇门了,必须做好准备。尹欣艺说不定可以帮我们,一榭说她想加入黑曜石。我会变强的。线索我看了,我告诉你,你别想留下我一个人,就算是死,我也无所谓。”


他语无伦次,也没个重点。阮澜烛听了一会,越听越离谱,啧了一声,突然凑过去亲住了他。


凌久时瞪大了眼睛,脸红了,不讲话。


阮澜烛失笑:“怎么了,不是你先亲的我么。”


他轻声说:“从来没觉得你弱。”


凌久时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,说:“那为什么要丢下我。”


“不忍心让你跟我一起死。”阮澜烛又亲了一下,“是我不好。”


“凌凌,你记得雨中女郎吗?”


凌久时当然记得,那个时候阮澜烛护着他受了重伤。那天枣枣也来了,他和程千里两个人,说阮澜烛是美人,就该吃荔枝。他心里担心,想逗阮澜烛多笑笑。


阮澜烛说:“我进去的时候,你就躺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只要想起来,就觉得都是我的错。被打死也是我应得的。”


“我说过,会保护你一辈子。无论是你的一辈子,还是我的一辈子。”


凌久时听着,心里酸涩。


“澜烛,我和你的心情,是一样的。”


他们彼此都知道,如果身份互换,他们会做出一样的选择。死亡如影随形,永远悬在他们头顶。


凌久时说:“一辈子太长了,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

他扯过被子,把自己和阮澜烛一起裹起来。阮澜烛自然地伸手搂住他,嗯了一声。在温暖平静的日光里,一起迎接无可逃避的未来。


End.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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